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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出窄小的洞口,我目不转睛,注视着那里一次又一次地撑大,缩合,再撑大。

汗珠从我额上滑过,滴在他的腹上,他像是被烫着了般颤抖一下。

我进出的动作很慢,Phillips的喘息也极低,闻似遥远古老的低语。我鬼使神差地抬起头,白金色神像围着圣殿站成一圈,静默无声,注视着我们。

我的灵魂从未如此鼓胀,里面充盈着水一样的东西,随着我一下一下的动作,如同海平面的潮汐,一浪推着一浪,酥酥麻麻的战栗感从内向外蔓延,它却又非常之轻,越胀越轻,像是飞到天上的气球,朝着浩瀚的银河上升,上升。

我像个野兽般伏身,咬住Phillips的肩膀,他抬起手抱住了我。我在他的身体里用力一撞,他的呻吟被撞了出来,我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,吻着他的气味,胯下更加用力地撞了一下。他浑身都绷直了,紧紧地裹着我,就像是肉做的温床,蕴藏着无尽极乐。

我浑身震颤,想要呻吟出声,想要更加疯狂。

我竭尽全力地摆动着腰,几乎没有缓冲,速度快得像匹野马,连喘息都被这横冲直撞给冲散。我无法停下,就停一秒也不行,原始欲望驱使着我这样去做,吸引我一次又一次地往里冲撞,就像撞钟的钟椎,每撞一下,快感都像震荡的声波一层接着一层的扩散,嗡嗡耳鸣,颤栗不止。

只有Phillips可以救我,从我被戴上止咬器送进电梯的一刻就注定了,或者从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天,就成了我不可改写的命运。

那样温软窄小的洞分明非常脆弱,放一根手指都要适应很久,却能承受住这样猛烈的侵袭。

Phillips的身体似乎也在渴望这暴烈的一刻,他手臂更用力地揽紧我,搭在肩上的腿滑落,夹在我的腰上。

红石榴绒布被我们搞的乱成一团,沾着不明的液体。我从来没有注意到祭坛上还摆着烛台,直到它被撞落在地上,火焰似乎点燃了垂在地上的帘帏,金红色的火很快就蹿了起来,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停下来,谁也没有管它。

大火在几米外凶猛燃烧,红光倒映在Phillips的脸上,蜂巢会比我们更在乎的,那些围成一圈的白金色神像,剥去虚假的伪装,真实不过是一层玻璃笼,外面是研究员们和上位者注视的眼,他们比我们本人更密切关注这里。

这里全都是假的,只有Phillips是真的。

这一刻快感是君主,信息素是它的使者,我和Phillips都是臣服于它的奴隶。

我们在这混乱的炽热中双双抵达了高潮,Phillips的身体里像是痉挛一样,抽搐着绞紧了我。他的眼神迷蒙,夹着泪水,红色纹路像是血丝,从脖子蔓延到了他的脸上,却丝毫不影响这张脸带来的吸引力。

他看上去更诡异,也更放荡颓靡,仿佛与这圣堂熔于一炉。卡西圣兰的神话应该不遗余力地去描写这样一位神祇,这样一位淫乱又圣洁的神祇。

我把精液再次浇进他的身体,这一次的快感给我带来的刺激如此之大,使我射了一汩又一汩,像是要把身体抽干榨完那样,不停地往里吐着白色的精液,灌满了他体内的巢卵。

那倒下的火果然没有烧到身上,它只是在燃烧着,绽放出热烈的红,又默默地熄灭,留下灰烬的味道,没多久就被信息素的气味所掩盖。

在这圣堂里,性爱是永恒不被打断的主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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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停了几天

第27章 金色石头云

我在含混的视线中看着Phillips,他闭着眼,身体仍然在微微颤抖。闭着眼的Phillips会看到什么景象呢,宇宙、银河、森林,或是叹息的灵魂。我也跟着闭上眼,却一下就掉进黑暗里,大地把我埋住了,充斥着原始的寂静,困意袭上,冥冥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说,欢迎坠落,欢迎回来。

世界都变静了。

当我睁开眼时,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,毫无察觉。这么多年来,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十三区,战士们都是靠着吃药入睡,这后来甚至成为了一条军纪。

Phillips把手放在我的背上,似乎一直没动。我醒来后发蒙地看着他,听到他发出轻微的笑声,气息颤在喉间。我的脸一定红了,能感觉到它有多烫,只有婴儿才会旁若无人地突然睡着。

他可能以为我很多天没有睡过觉,事实也是如此,上一次入眠是什么时候,我自己都记不得了。

一种微妙的感受在我心上绽开,无法形容,可以想象一个情窦初开、刚结束初夜的少年,那种纯真灿烂,满脑子只有留恋和温存,我想永远在Phillips怀里,用尽手段地留在他怀里。

就像老鼠从粘鼠板的胶上脱身那么难,几乎在心里脱掉了一层皮,我才让自己看似正常地从Phillips怀里离开。

在这个破败已久的世界,沦落到这样绝望的处境,我却生出了一种缥缈的指望。如果在美好无忧的那个世界,当我成长到这个年纪,或者再早几年,有没有可能我会察觉到对Phillips的爱。

比如在下班路上忽然给他打电话,坦白我十四岁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其实是梦见了他。Phillips在电话里会不会也像刚才这样笑,气息轻颤在喉中,问我想要怎么样?然后我会红着脸站在大街上,说我想要和他在一起,这样可能就再也不会失眠了。他会问,你想和我在一起,是为了治疗失眠?我会说,不是,是我爱着你。

这一切如果能慢慢地发生,如果蜂巢、十三区这些都只存在于一部科幻末世电影里,我和Phillips会坐在电影院里观看这场电影,因为它火到了一定程度,但是Phillips不会喜欢它的,他会摇着头说有些失望,然后我们都忘掉了这场末世电影,在商场里一起享受着美食。

这种美好的幻想并没有完全破碎,反而变成了一种缥缈的指望,我还活着,Phillips也还活着,这样的日子谁说不会到来。就算末世到我们死亡也没有结束,对我和Phillips又能改变多少,只要离开十三区,离开这充满人但灭绝人性之地,这样灿烂的妄想就如此变成了我的指望。

这个指望,竟诞生于一场性爱。

不对,是诞生于爱。

Phillips坐起来:“在想什么?”

我问:“如果不在十三区,你会想去哪里?”

Phillips轻轻挑眉,看起来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,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,说:“先去吃一顿烤牛肉,如果外面还有牛的话,还要来一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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