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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狗奴才?给我撵出去。”娇枝恹恹摆手,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心口。
“他不会还惦记着李知意吧。”娇枝呐呐念叨着。“不行,不行,万万不行。”
“明日,明日本宫就安排侍寝。去,去传话,告诉温惠,告诉她?们所有人,只要能得到皇帝的宠爱,本宫就重重有赏,重重有赏!”娇枝歇斯底里地?冲着凝眉喊道。
第35章
“朕已经决定了, 孤独院那边的事,往后会由户部接手。至于理由嘛,就说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如此做的。至于李知意的嫁妆, 潜邸那边,朕也会安排人?完好无损地送回去。”祁渊随意地撂下手中朱笔, 看向下首道。
祁铮脸色一喜,眉眼里的开怀丝毫掩饰不住。“陛下圣明, 微臣多谢陛下!”
“行了。”祁渊顿了顿,还是略显犹豫的开了口。“朕之前曾说, 若事情不属实,会在朝堂上向李知意言歉……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祁铮立刻俯首道:“陛下您是天子,知意不过小小民女,怎能让您向她言歉呢。何况此事与您毫无干系, 都是下头的小人?作祟。”
这一番话让祁渊的脸色好了一些。“你知道就好。朕是天子,即便真的是朕错了, 朕也不会向人?低头。否则, 就是失了天威。”
他威严的语气回荡在大殿里,是声如洪钟的气势。
“是,微臣明白。”祁铮虽然知道这样已经是不错的结果, 心里却忍不住无奈叹息, 李知意的名声, 如今算是彻底洗不白了。
未来,只怕不管谁要娶她, 都要被人?戳脊梁骨……
“那微臣先?行告退了。”他有些黯然道。
看着祁渊摆手, 他才敢慢慢往后退去。但就在即将转身的一刻, 他又听见祁渊意味深长的声音。“封你为亲王的旨意今日就会下发。”
“……你也要好好想?想?。”祁渊慢慢道。“那个女人?,并?不能配上亲王妃的身份。”
“亲王……”祁铮沉吟着, 并?不知该如何作答。好在祁渊似乎也不指望他的回答,摆摆手便将他逐出了大殿。
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落定,祁渊的身子慢慢靠在了龙椅上。眼门前,两顶青铜鎏金三?足熏笼里烧着上好的玉龙炭。此炭比银丝炭更为上乘,燃烧时有淡淡的香气。随着炭火噼啪的声音入耳,祁渊莫名又想?起?昨晚。
在后花园内,他其实并?未见到李知意。可不知怎的,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李知意坐在炭盆前烤火的场景。那乌黑的炭火让她不时轻咳两声,妖艳面庞显得多了些委屈。
“实在蠢笨。”他拧着眉头,不满道:“自?己的嫁妆不够也不知道来要。”
“陛下,您说什?么呢?”赵喜适时端着茶盏上前,谄媚一问。
“没什?么。”祁渊惊觉自?己又想?起?了李知意,赶紧收回心神,将注意力又集中到眼前的奏折上。赵喜不敢干呆着,赶紧上前轻轻磨墨。
眼前的折子批了两本,他忽然想?起?什?么,便斜睨向赵喜道:“她的嫁妆你都送去了?”
“是,奴才亲自?去送的,绝无错漏。”赵喜赶紧道。
圆润的朱色墨点?顺着他的狼毫慢慢落下,一滴,两滴。
等不到第?三?滴落下,他已冷笑道:“她很高?兴,是不是?”
赵喜年轻的脸上拧起?川字纹,显然十分?犹豫。
“她不高?兴?”祁渊斜睨,语气不屑道。
“倒也不是不高?兴……”赵喜有些战战兢兢道:“李,李娘子说,说嫁妆送回去是应该的,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。”
“放肆!”祁渊叭的一声撂下手中狼毫。“她非但不知道感恩,反而埋怨朕!?”
赵喜还没来得及出言劝慰,眼前英伟的男人?已然一把拂落手边的热茶。“去,把那些嫁妆都给朕拿回来。什?么原本就是她的东西,普天之?下,全该是朕的东西才对!”
“这……”赵喜窥着祁渊的脸色,试探道:“那奴才这就派人?把嫁妆拿回来?”
回答他的,是祁渊的默然。
赵喜无奈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咬咬牙道:“那奴才这就去。”
“等等。”
祁渊忽然又叫住了他。
赵喜站在原地不敢再动,只听上首的人?问道:“这嫁妆……搬起?来也颇费工夫吧。”
嗯,这话是什?么意思呢。赵喜绞尽脑汁想?了想?,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,一咬牙便开口道:“是,陛下,这嫁妆太多了,奴才要调用好些人?手,实在有些麻烦。不如,往后等宫中人?手空余了,再说?”
看着男人?的脸色阴晴不定,赵喜不由得有些忐忑,又有点?后悔。
不过,就在他以为自?己揣摩错了圣意的时候,上首的男人?幽幽开了口。“那就照你说的做吧。”
“是。”赵喜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定。看来,自?己还不算太傻。
“你先?下去吧。若是陈丞相到了,直接让他进来便是。”祁渊又吩咐道。至于李知意的事,就到此为止吧。
过不多时,陈宾果然到了。所谓人?逢喜事精神爽,如今的陈宾位列丞相,不仅满面红光,就连腰身都比从前更宽厚了些。更别提那左一块明晃晃的玉佩,右一串织金流彩的香囊。
不过,一开口,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稳重。“治水的官员臣已选定,是从前的工部侍郎鲁源,他所著的《治水要术》一书?却有些真东西,大约此人?也可堪一用。再有湘南守正使一案,如今刑部也审的差不多了,陛下若是有空,可看一看画押文书?……”
他每说一样,祁渊的头便微微一点?。对于陈宾,他自?是没什?么不放心的。
直到,陈宾说到最后一件事。
“陛下,您不觉得,在孤独院一事上,您的反应有些过于强烈了吗?说白了,也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的事,国库再空虚,难道连这几千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吗?”
祁渊锋利的目光从陈宾那老?迈的脸庞上滑过,最后定格在大殿光洁的理石上。“所以呢?陈大人?想?说什?么?”
“陛下……”陈宾的语气更加无奈,也更加坦诚。
“好吧,陈先?生。”祁渊的脸色渐渐有了些温度。“你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“答应二爷的铁帽子王,您半点?犹豫都没有便封了。要知道,这铁帽子王光是食邑就有一万多两雪花银。而到了四爷这,不过几千两银子的事,您非要亲自?去瞧瞧才肯答应。陛下,您到底是想?去瞧那孤独院,还是想?去看建了那孤独院的人?呢?”
“先?生多虑了。”祁渊很快否定道:“您大可不比把事情说得这么委婉。不就是李知意么?朕对她从前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