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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利用,如今只有厌恶。”

听见这话,陈宾显然松了一口气:“如此甚好。臣还以为您后悔当初的决定了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祁渊毫不犹豫道:“陈先?生,你应该知道,朕做事,从不后悔。”

“这样最好。”陈宾点?点?头,提醒祁渊道:“天子,一言九鼎,自?是不该有后悔之?事的。即便真的后悔,也不应该试图挽回。否则,便会成了全天下之?人?的笑柄,您万万不可行此路啊。”

祁渊听得莫名不耐,摆摆手道:“你放心吧,朕才不会后悔与她和?离。”

陈宾闻言颔首笑着,抬眸看向祁渊道:“既然陛下心无所属,不如多多宠幸后宫妃嫔吧。听说新入宫的秀女里诸多美人?,想?必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
“是啊。”想?到这一点?,祁渊心头也有些得意。“世间男子,谁能不希望坐拥天下美人?呢?”

步入麒麟宫的第?一位美人?正是温贵人?。正如凝眉所说的那样,这不仅是位聪慧过人?的女子,更是位面容娇俏的美人?。

此刻她一袭粉嫩纱衣坐在寝殿里,腰若流纨素,耳著小明珠,的确是位唇红齿白的佳人?。被造船图纸折磨了一下午的祁渊此刻见到她,也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
“你的眼睛生得极好。”对着温惠,祁渊的唇畔染上一丝笑意。“眼神慧黠的女子才聪明。朕,不喜欢那些蠢笨之?人?。”

“陛下好像意有所指呢。”温惠以帕掩面,轻柔一笑道。

“瞧,朕就说你聪明。”祁渊朗然笑道。对着聪明的人?,说话也容易很多。

“陛下谬赞了,臣妾不过多读过几本书?罢了。”温惠轻轻替他解开外袍上的扣子,指腹柔柔滑过他光滑的明黄色内衫。

眼前的男人?生得光风霁月,又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,她怎会不喜欢。

“陛下累了吧?”温惠媚声道。

“你说呢。”望着眼前的丽人?,身为帝王的意气在此刻绽发。他蝇营狗苟活了二十几年,为的不就是今日所有男人?的仰望和?所有女人?的崇拜么?

想?到这里,祁渊步伐紧逼,直到温惠半躺在了榻上。

“陛下……”温惠的目光渐渐少了些明睿,多了些沉沦。

祁渊唇角轻扯,脸庞慢慢凑近她。

白嫩如雪的肌肤,明媚如花的脸庞,温柔如水的目光……

他的唇想?覆上去。

可就在即将触碰到她的一瞬,他的脑海中却忽然霹雳一般闪过一道柔美的声音。

“祁渊。”

他不由得蹙眉,凛声问道:“你叫朕什?么?”

温惠的眼神显得无辜而明澈。“自?然是唤您陛下呀……”

祁渊怔住了。那自?己脑海中的那一声祁渊……嘶……怎么好像是李知意的声音。

他显得有些不耐烦,于是动作更加焦躁起?来。温惠见状虽然迷惑,却也尽力配合着。她轻轻闭上双眼,温润的唇主动去寻觅那耀眼的帝王。

然而,就在他的唇瓣即将落下的那一刻,刚才分?□□黠的眼眸却忽然变得湿漉如雨……

与那李知意的眼眸如出一辙……

不可能。祁渊咬咬牙,用力闭上双眸又睁开,果然这回看见的便是神色有些惶然又有些委屈的温惠了。

然而。

纵使她的脸庞依旧是妩媚的,眼前的场景亦依旧是香艳的。

可祁渊终究是半点?提不起?兴趣来了。因为他的脑海中此刻出现的,全是李知意婉转承恩的模样。

再垂头,方?才还觉得有几分?姿色的美人?,此刻竟也觉得索然无味了。

祁渊原本按着温惠胳膊的手渐渐松开。他明白了,大约自?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?。

“陛下您是不是……累了?”温惠觑着祁渊渐渐清明的眼眸,试探问道。

“嗯。”祁渊顿了顿,随手将刚才丢在屏风上的外袍拾起?,淡淡道:“是有些累了,今夜你先?回宫去吧。”

说罢,他又唤过赵喜,嘱咐一语。赐温贵人?嫔位。

听见这话,心存失落的温惠总算开心了一些,便迈着虚浮的脚步柔声谢了恩,又贴心地给祁渊倒了一盏热茶,这才慢慢退出门去。

赵喜则暗自?窥了一眼上首瞳孔深邃的男子,试探道:“若是,若是陛下对温嫔不满意,不如奴才叫一位旁的嫔妃来吧。贵妃娘娘心疼陛下,给您选了好些美貌佳人?呢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冰冷的大手慢慢点?燃一炉雪中春信香,清洌悠长的香气顺着青鹤瓷香炉悠悠升起?,让他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。“明日再说吧。”他的语气里似有一丝莫名的怅然。

另一边,领了封为嫔位的旨意,温惠在冰冷的夜色里回了她所住的玉髓宫。跟小丫鬟们一道在宫门口候着她的,是她的一位庶姐温淑。温淑与她同时被选入宫门,位份却只在答应。

瞧见温淑一脸翘首以待的模样,温惠微不可见地冲她摇了摇头。温淑聪慧不比她逊色,此刻便什?么也不问,只借口帮她卸掉簪环,便随她入了内室。

眼瞧着最后一个小丫鬟紧紧闭上了殿门,温淑才按捺不住开口道:“不是说封了妹妹嫔位吗?这是好事啊,怎么妹妹的脸色这般难看?”

温惠紧张兮兮地摇头,又握了温淑的手,直到将人?拉到墙角,才低低道:“姐,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。我,我也是刚才在路上才想?到的。”

“什?么秘密你这么大惊小怪的,之?前姑姑们教?的,你都忘了吗?”温淑不以为意道。

温惠苦笑着摇头,舌头仿佛黏在上颚。直到温淑接连追问了好几次,她才艰涩道:“姐,我觉得,陛下他……他好像……”

“哎呀,急死我了,他好像什?么呀!”温淑捏着她的胳膊迫切问。

温惠对上亲姐姐的杏仁眼,一咬牙,终于说道:“陛下他……好像不能人?事!”

“什?么!?”温淑短促而痉挛地喊出声来。

隔日,麒麟宫中,雪中春信的气息已经渐渐散去,变成了安神助眠的木樨香。然而榻上的帝王却依旧在辗转反侧,朝堂上灿若岩下之?电的神气面容,此刻却显出几分?少年才有的浮躁气盛。

“陛下,您还不安歇吗?”守在外头的赵喜听了半天里头的动静,终于忍不住压低嗓子问了一句。

殿内明显安静下来,甚至久久没有回应。直到赵喜接连打了好几个瞌睡,差点?把帽子跌到地上时,才听见殿内传来一道自?言自?语的声音。

“朕这床啊……太大。”

困得迷迷糊糊的赵喜想?了好几遍也没想?明白这一位到底是想?换床,还是想?招幸嫔妃。左右也想?不明白了,赵喜决定假装没听见。

然而,还没等他把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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